Part1暴雨夜的阁楼秘事
梅雨季的潮气渗进老宅的每道砖缝,连空气都像被浸透的棉絮,沉甸甸压在人身上。我站在雕花木梯前,望着通向阁楼的台阶被雨水洇成深褐色,岳母素白睡裙的蕾丝边正从转角处一闪而过。

"小岳,帮我把樟木箱搬下来。"她的声音裹着水汽飘下来,尾音像沾了蜜的蛛丝。我攥紧扶手上的铜狮子,掌心沁出的汗与锈迹混作一团。自从岳父车祸去世后,这座百年老宅就变成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,而守寡的岳母是其中唯一鲜活的生物。
阁楼里飘着檀香混着霉味的气息,岳母赤脚踩在松动的木地板上,潮湿的裙摆扫过我的小腿。"你瞧这旗袍,还是我嫁过来时穿的。"她抖开一件绛红色织锦缎,胸前的盘扣突然绷开,雪白的沟壑在昏黄灯泡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我慌忙别开脸,后颈却被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轻轻划过。
"你爸总说这颜色衬得我像朵夜来香。"她突然贴近我耳畔,温热的呼吸里带着黄酒香,"可惜他再没机会看了。"木箱里的旧照片散落一地,二十年前的岳母穿着这件旗袍倚在岳父怀里,眼角眉梢都是春光。而现在她丰腴的腰肢正若有似无地蹭着我的手臂,胸前的柔软隔着衬衫布料传来灼人的温度。
窗外炸响的惊雷震得吊灯摇晃,岳母突然踉跄着跌进我怀里。她的睡裙领口滑向肩头,潮湿的发丝缠住我的手指。"这地板太滑了…"她仰起脸呢喃,唇瓣擦过我的喉结。我的手不受控地陷进她腰间的软肉,像陷入发酵过度的面团,带着令人眩晕的温热与弹性。
阁楼角落的座钟突然敲响十一下,岳母猛地推开我,眼底闪过蛇信般的幽光。"该给你妻子送姜茶了。"她拢好衣襟走向楼梯,却在转角处回头轻笑:"记得把旗袍收进你房间。"我盯着地板上蜿蜒的水痕,突然发现她光裸的脚踝沾着暗红色泥渍——可院里的月季花圃三天前就铺上了青石板。
Part2月季花下的血色契约
妻子捧着姜茶的手在发抖,瓷勺碰着碗沿发出细碎的颤音。"妈最近总半夜在花园挖东西。"她盯着窗外被暴雨摧折的月季,"说是要种新花,可我闻到土里有铁锈味。"我咽下滚烫的姜汤,喉管灼痛却压不住脊背窜起的寒意。那些暗红泥渍在记忆里晕染开来,像极了岳父葬礼那天,棺木缝隙渗出的血水。
子夜时分,我被窸窣声惊醒。岳母房门的雕花玻璃映出晃动的烛光,她哼着《夜来香》的调子,裙摆扫过走廊时在地面拖出蜿蜒水迹。我赤脚踩上冰凉的青砖,尾随她来到后花园。新翻的泥土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,她跪在花丛中,十指深深插进土里。
"你爸说他冷…"她突然转头对我笑,唇色艳得像吸饱了血,"地下太潮了,你说是不是?"铁锹砸在硬物上的闷响撕裂夜色,腐臭味混着月季花香扑面而来。我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上冰凉的石碑——那上面赫然刻着岳父的名字,而本该平整的坟茔此刻裂开漆黑的口子。
岳母从土里拽出半截朽烂的棺木,猩红指甲抠进木缝:"他说要带你走…"她猛地掀开棺盖,成群的白蛆从空棺中涌出。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玻璃碴扎进脑海:三个月前那个雨夜,岳父的奔驰车冲下悬崖时,副驾驶座上分明坐着另一个女人。
"你以为他真是去谈生意?"岳母的旗袍下摆浸着泥浆,步步逼近时露出小腿上狰狞的烫伤疤痕,"他在温泉旅馆给那个贱人纹身时,火盆翻在我身上…"她突然扯开衣襟,焦黑的皮肤上蜿蜒着月季花纹身,"现在轮到他的乖女儿尝尝这滋味了。"
惊雷劈开云层时,我看见妻子举着铁锹站在岳母身后。湿透的睡衣贴在她隆起的腹部,那是岳父去世后才显怀的秘密。"妈,该喝药了。"她甜笑着递过青花瓷碗,岳母的尖叫声混着瓷片碎裂声刺破雨幕。我转身想逃,却发现满园月季的根系正缠住脚踝,花苞在雨中缓缓绽开,每片花瓣都渗出暗红汁液。
潮湿的宅院里,座钟敲响第十二下。妻子沾着泥浆的手抚上我的脸,月光照见她腕间新纹的月季花,与岳母腿上的伤痕完美重合。"现在轮到你了。"她轻声说,身后传来铁锹拖过青石板的声响。